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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鬼才蔡康永:时尚跨界可以如此天马行空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1月05日07:45  外滩画报 [ 微博 ]

  导语:在内地掀起的热潮还未降温,首次跨界时尚设计又将“蔡康永”变成一个新的名词。纵然时尚不离左右,蔡康永的消费却理性而压抑;一个博览群书的读书人,对于纸头书未来的消逝全无哀叹;热衷现代科技的传播使用,同时又自称对破旧的东西特别有感觉。

1蔡康永的叛逆鬼才:时尚跨界可以如此天马行空

  就像在《康熙来了》电视节目上他所采访的那些嘉宾经常置身于八卦现场一样,蔡康永自己也注定了会成为公众茶余饭后上班下课时的是非焦点。毕竟6700万的博客浏览量、微博380万粉丝都不是吃素的。不过关于退出《康熙来了》的传闻,或是与男友George的情感危机,以及最近的微博枪手话题种种,真真假假离乱之象,大概是他自己最清楚的娱乐圈或者名人世界必然的风声过场。所以,每次传闻都只是微澜乍起,迅速退去。这也许和他温和而睿智地与事件相处有关,拿他观察世界的话说,就是“往旁边走一点,往上面走一点,往下面走一点”。但就是不走到中间去。

  但是关于“康熙”之外的蔡康永,我们还是看到了很多传闻渐已厘清,比如明年他将拍自己的电影,蔡康永自己这样证实:“现在写剧本,我希望明年二三月左右可以开始筹备拍摄”;另外他也真的开始跨界时尚产品的设计,多了一个“设计师蔡康永”的身份——以前在台湾《GQ》杂志做创意总监更多像是一个时尚观察者,那么为Highline United China设计了一个系列、7款高跟鞋的蔡康永,这回变成了一个时尚操作者。这也是他第一次跨界时尚设计。

  天马行空:7款鞋设定为爱情历险的7个处境

  这个今年3月将会在JC COLLEZIONE指定专柜全球限量上市、名字叫“CAI”的系列目前只能看到一只样鞋,“一直希望鞋子长得很像蛋糕的样子”,所以设计师蔡康永出人意料地放弃了他寻常给人的反叛和戏剧感,完全采用了甜蜜基调来做设计,擅长讲故事的他甚至将7款鞋设定为在爱情里面历险的7个处境,“跟我写的那些爱情短信很像。”但他却否定这里面有他自己的感情投射,他像所有对于这个世界既投入又旁观,既热闹又安静的聪明人一样,有一层看不透的隐形迷墙,是因为“我保持冷淡,把热血留给我在乎的少数人、少数事”?可是他又坦言自己不够聪明,“我只是看起来很聪明而已”。

  那么我们的采访话题便由那些无法回避的生活表层开始。

  B=《外滩画报》

  KC=蔡康永

  “我给自己的物质化程度打10分”

  B:你一直在与时尚打交道,有特别喜欢的设计师吗?

  KC:其实我很喜欢Alexander McQueen的东西。最近我几乎是挣扎着要买一款自己完全用不上的McQueen晚宴包包(编注:Alexander McQueen Faithful Glove Clutch),这个晚宴包好玩的部分是那个把包包扣起来的环扣,用的是一个我们在台湾叫做“手指虎”的东西。四个镶了钻的环可以套在手指上,因为有金属的边缘,所以好像还蛮适合套在手上打架时用。

  B:看起来像一件凶器?

  KC:对。我觉得这是奢华跟杀伤力之间一个非常有趣的结合,当时看到就觉得好厉害,大概人民币一万五左右吧,所以就挣扎着想要买,但是无论如何就是用不到,后来就只是拍了照片没有买。像Vivian Westwood我也喜欢,但是她的东西我也穿不了,因为太夸张了。她的领子高到需要颈子很漂亮的人才能够穿,然后她常常在臀部做一些很夸张的线条,是真的要个子很高的男生穿才好看。我一穿上去就把我整个人都毁掉。

  我以前喜欢一些比利时的设计师,像Dries Van Noten。最近会穿一些日本设计师如高桥盾的衣服,因为作为东方人,设计也更适合亚洲人穿。另外一个我真的很喜欢而且也能够穿的是Jean Paul Gaultier,我觉得Gaultier是我常会买来穿的设计。

  对于破旧的东西反而有好感

  B:喜欢却又不能够去消费它,会很懊恼吧?

  KC:但我有时觉得还蛮庆幸的。因为如果我有完美的身材,我觉得会买东西买到烦掉,所以看到漂亮女生我都很同情她们,因为她们穿什么都很好看,所以我觉得她们应该很难抗拒购物这件事吧。我觉得如果女生的身材有一些限制,她们反而会比较认真挑选能诠释她们的衣物。可是如果像林志玲这种穿什么都好看的,我觉得,换作是我一定会买不完啊,就是每一件穿了都想要买下来。

  B:那么你承认欲望是一个陷阱?

  KC:哦,当然。欲望是一个陷阱,可大家还是勇敢地往里面跳。那么时尚品牌就是一个很幽默的游戏,它在测试你对自己性格中的信心坚强到什么程度。女生每一季都买鞋这件事情让我相信很大程度她们每一季都在探索自己跟这个鞋子的关系,看到底有没有一双鞋是终于可以让她们感觉到最优美、最幸福的。我自己不是这么紧密地追着流行,就像我们自己做电视节目,却并没有每天都看电视节目一样,我觉得作为制造者比作为消费者更有乐趣。

  B:如何理解你在红地毯中的各种另类装扮?

  KC:我觉得呢,像我这样不以外形取胜的人,不应该只追求好看而不追求好玩。我觉得如果是言承旭或者是黄晓明,理所当然应该是追求帅就好了,可是到我自己,好玩一定要胜过好看。可是主持的时候我绝对不会这么另类打扮,因为会很干扰来宾——你顶个鸟笼在头上,人家一定会觉得:吵死了。他简直无法好好安心地说话。

  B:平时你的购物观是什么样的?

  KC:我有时候会买一些说不出理由的东西。最近在eBay上面买了一个在日本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候用的防毒面具,我也说不出原因来,就是觉得那个东西曾经有人戴在脸上逃避了毒气幸存下来,现在供在家里也不知道要干嘛。这种购买没有什么理性可言啦,只是觉得拥有那个东西好像碰到了那个时候的人经历过的时代一样。

  我对于破旧的东西特别有感觉。像我常常去参观别人的green house,就是养植物的地方。我常常就会感叹某个东西好漂亮,然后他们就会讲,这个已经枯掉了。我永远都喜欢那些快要死掉的东西,我觉得人的痕迹的重要性远超过新而美好的东西。我很受不了简约风格的房间,就是那种你在里面观察半天都看不出住在里面的人个性是什么。我觉得人一定要显露痕迹我才会对他感到温暖和亲切。

  B:所以你是很喜欢观察人的。

  KC:我很喜欢啊。我觉得在台北或者在上海最做不到的事就是大咧咧地坐在街上瞪着人家看,可是在东京就可以,然后幻想每个人身上发生的故事,这是特别有乐趣的事情。现在开始就有职业病:观察别人穿高跟鞋,看人家过马路就盯着鞋子看。想说这个人怎么会穿这双鞋?她是今天上班要开个重要的会,还是要勾引老板?我就会默默地帮她编故事。我通常喜欢观察过马路的人,因为过马路时你会有跟他马上要错过的感觉,好像10秒钟之后你们这辈子就再也遇不到了。

  B:你认为自己的物质化程度有多大?

  KC:从1分到10分吗?10分吧。我只是压抑得很厉害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像《公民凯恩》那样,他有一个仓库,放眼望去简直就像博物馆的仓库一样,什么都买,什么都有。如果我拥有像他一样的财力的话,我一定也会像他一样想要购买全世界。

  B::那你有没有很想买,但是依旧很压抑的东西?

  KC:我很想买一个古堡,可是如果我买了就会破产。我喜欢一个概念就是在遥远的异国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我只有这样子的想法而已,至于这个古堡是在捷克还是在俄罗斯就完全没有想法。我常常跟人家讲,如果人真的有十个梦想,只要达成两个或一个就好了,其他的九个就只是拿来想的而已。(古堡对你来说是拿来想的?)拿来想的。我绝对不会真的买,我有钱也不会真的买。

1蔡康永说 “我的家永远像装潢到一半的样子”

  “我的家永远像装潢到一半的样子”

  B:你对自己的居家环境有什么样的要求?

  KC:我的家长得很像一个装潢到一半的地方,我觉得不完成的状态其实是最好玩的状况。墙壁没有刷上油漆的时候一定比刷上油漆要有趣,不要挂画要比挂上画要有趣……因为如果你刷上油漆,或者挂上画,你空间的美感就被限制在那个里面了。我有跟朋友讨论过这个问题。我朋友说即使是木头的纹路,也比不上没有纹路要来得更回味无穷。所以他说像青水泥这样的东西,就比木纹来得更耐人寻味。

  B:那别人怎么通过你的房间来判断你这个人呢?

  KC:我会放很多东西在里面,但是那种放都是一副没有放好的样子。比方说我所有的画都不是挂在墙上,都是靠着墙放着,一副打算要挂但是还没有决定要挂在哪里的样子。因为那样我永远都可以保留这样一种感觉,就是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把它挂上去——结果它就会在那边放两三年,维持那个位置。

  B:经常在外面差旅,你对住酒店有没有挑剔?

  KC:我很怕鬼屋一样的酒店。我有时候觉得一个酒店虽然很新,新到甚至有点乏味的程度,可是服务很好,就很重要,所以酒店的话我还是会选择住一些比较新的住。

  当然,我很不希望它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我喜欢出来就有人烟的感觉,所以每次我跟我的经纪人发现酒店周围如果有超级市场就会很高兴。因为平时很少有机会逛大陆的超市,所以只要知道附近有超级市场就会立定志向说一定要去狠狠地把它逛一遍。像上次逛北京的超市,看到卖熟食的地方有兔头排成一排排,我们就叹为观止。其实出差都是为了工作,我很少享受酒店本身的设施,如果有一点时间就会离开酒店到外面去,酒店恐怕反而是我最陌生的一个地方。

  B:会不会考虑给自己安排一次纯粹的度假?

  KC:没有,因为我工作根本不累,所以我不好意思安排纯粹度假的旅行,也觉得不是很需要去塞班岛躺着晒太阳旅行,那不是我喜欢的路数。

  B:有没有一个地方你去过后还想去?

  KC:我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比方说京都我就一直想去,可是我就去了一次而已;云南我也很想再去,可我也只去了一次。

  B:这些地方对你来说有一些特别的记忆点?

  KC:我就是在那边觉得很像我自己。比方说有些地方,像我在上海的时候就太像大家印象中的我,而不像我自己本身。好像我在上海有一点理所当然的感觉,我好像是来这边跟上海汇合做一个表演似的,而不是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来这边。

  B:所以你没有以旅行者的身份来过上海吗?

  KC:没有。比方说我住的饭店后面的巷子,我就从来没有机会去看过啊,我每一次在车上经过一些巷子都会想要马上停下下去走,可是时间上总是赶不及了,我就只好继续坐车去。所以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过了上海以前的法租界区,这对我意义很不同啊,因为小时候听过一些我爸爸他们那一辈在法租界的故事。

  “我心里面没有对时代哀叹的那个神经在”

  B:你的书应该很多?

  KC:对,我的书其实已经处于它们排列整齐但是我拿不到的状况。我的书架做得极高,我知道上面哪一块有一本我想看的书,可是我又懒得把梯子搬来爬上去拿。反正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永远有可以看的书,所以永远都没有爬上去拿最上面的那一本。后来对书的处理就是书库了,因为家里面到处堆满了书的确让人的心放松不了,就把书都集中到书库去放着。但是我对书房就没有特别的设计,我觉得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读书。

  B:最常读书的地方在哪里?

  KC: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我很喜欢买不成套的椅子,就是为了读书这件事。所以我买很多旧的椅子,美国70年代的或者是欧洲以前俱乐部里面的沙发。我不喜欢成套的东西,所以家里面都是单张的沙发和单张的椅子,散布在每个角落,想看书的时候就去选一张椅子,然后坐下来就看。

  B:这是很奇怪的阅读习惯。

  KC:嗯,我看书也不是每一本都从第一页看起。只有小说类是从头看起的,其他的书都是从中间乱翻,甚至有些特别难的书我都是从最后一页看起往前看,因为我很怕在前面就被打击到了,不想再读下去而错过了原本精彩的东西,从最后一页往前看可以确保我看到这个作者所想讲的事情。

  B:你现在看的是什么书呢?

  KC:我正在看的书在这里好像不是很有名,它叫做Atlas Shrugg,台湾翻译真的就叫作《亚特拉斯耸耸肩膀》,是三本一套的美国小说,它在美国被形容为最畅销的小说之一,可我竟然从来没有听过,所以想要知道它在讲什么。我手边另外有一本书是介绍日本一些新的潮流商品设计的。正好看到在介绍一款日本的豆腐推出了非常多的周边商品,是很时髦的豆腐。大概跟我在做高跟鞋有关吧,所以就想知道别的品牌怎么做东西。

  B:看过的书中你还会重复去看的有什么?

  KC:最近因为《挪威的森林》电影出来了,我有点想再回去看一遍这本小说。我有的时候会把旧的诗集翻出来看,那种很古老的诗,唐诗、宋词之类的。我大概十年前会固定一段时间重看金庸,但后来因为看得很熟就没有再看了。

  B:那平时看杂志多吗?

  KC:我以前主持的第一个节目《一千零一页》,是徐克的夫人叫施南生开的,她要介绍全世界的杂志。我那个时候为什么做那个节目,就是因为我有借口可以买所有的杂志,然后还有三四个不同语言的翻译帮助我,可以知道各国的杂志在讲什么好玩的事情。杂志比较有态度,杂志是某人基于某种态度而把这些东西搜集在一起的,我喜欢去摸索隐藏在其中的态度是什么。

  B:会有固定购买的杂志吗?

  KC:现在没有了。我做《GQ》的那一段时间,每个月大概会翻阅十几本集团内的杂志,在里面选照片用,Vanity Fair(《名利场》)是我用得最多的。现在的话,我觉得大部分都在网路上面看杂志,没有固定的。

  B:所以你对科技这个东西并不抗拒?

  KC:完全不会啊。我看过一些讨论纸头书跟电子书的差异,可是我自己一定会两者并用。很久以前我跟我的朋友做过一套《三国演义》,是用说书的方法讲给小朋友听。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爱玩三国线上游戏的小朋友,他不一定会阅读纸上的《三国演义》。当时我跟我朋友没有一点的挣扎,觉得不阅读也没关系,我们就用嘴巴说给他们听。他一边打游戏,一边听就好了。我心里面就是没有对时代哀叹的那个神经在,我不是那种人。

  所以有一天纸头书完全消失了,我也没有感觉。因为我已经充分享受过纸头书的美好,所以我都不觉得它一定要一直在。对未来的小朋友来讲,像现在的小朋友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用过那种要拨每一个数字的老式电话机,那对他们来说纸头书可能就像恐龙一样存在过但在地球上消失了的东西,那有什么关系?那我们享受过纸头的美好就好了。既然已经享受过为什么还要哀叹,我真的不晓得这个逻辑是什么?

  B:那你换过几个iPod?

  KC:旅行的时候一定带我的iPod,我的iPhone(手机上网)里面还没有灌足够的音乐取代我的iPod,而我的iPad还没有开始使用。因为光是iPhone就忙不过来,所以没有力气去处理iPad。

  B:电子产品你使用最多的,除了手机,还有iPod。你拍照吗?

  KC:我都用手机拍照,没有特别用照相机拍照,我的电脑也几乎没有当电脑在用,因为我写稿子是手写在纸上。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收过我手写的东西,他们帮我发出去。所以我每次一边开会,一边会写我的微博,然后交给他们帮我发出去。

  B:所以微博不是你自己发的?

  KC:也会我自己发,有时候就我写给他们的,比方说我当时不方便发我就会丢给大家发。

  B:你以前是学电影的,现在也准备拍电影,看电影在你生活中是很重要的消遣?

  KC:对。我特别喜欢看跟人情义理有关的电影。我看电影有几个特别奇怪的习惯,比方喜欢看预算很低的科幻片。因为那会展现拍电影的人强烈的斗志和热血。那所谓人情义理呢,我来上海之前还在家里看了一个日本片子《咸猪手事件》(编注:内地译作《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做过》),那个片子对我来说是理解一个社会的完整过程,跟看《入殓师》是一样的,是了解一个社会价值观的过程,我喜欢看这种电影。相对来讲我对于非常工整的、制作精美的电影反而没有感觉,像《阿凡达》,它带来了感官非常大的震撼,可是看完之后,我的心灵没有受到任何的摇荡。

  B:除了《咸猪手事件》,你最近还看了什么电影?

  KC:刚看《Please give》,讲一个摆荡在赚钱和救济穷人之间的女人。而接下来是准备要大看美国导演Hal Hartley的一些旧片。

  B:你个人觉得内心排名前五的电影分别是哪几部?

  KC:费里尼的《卡比莉亚之夜》、楚列的《四百击》、黑泽明的《七武士》、侯孝贤的《童年往事》、库柏立克的《Barry Lyndon》,这些都启蒙了我对电影的热情。

  B:列举两三部你反复看过三遍以上的电影?

  KC:像宫崎骏的《魔法公主》、《神隐少女》,柯波拉的《教父》、《诺丁山》。

  B:谈谈你的电影拍摄计划?

  KC:我正在写剧本。这个故事的男女主角就是一对搭档的男女主持人,故事发生在我们在摄影棚里看不到的部分,他们两个人的恩怨情仇。

  B:这对你来说会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KC:不会,因为听起来好像是小S和我,可是不是,是一对瓜葛纠缠得很严重的男女主持人。我现在还写剧本,希望2011年的二三月左右可以开始筹备拍摄。

  B:你对艺术品的收藏是刻意为之,还是一个无意当中的行为?

  KC:刻意为之。无意为之太恐怖了,因为你还要把它从伦敦运回来,然后一个大箱子报海关的时候还会被骂得半死,因为那个纸箱会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像电话亭一样大都有。所以它是很麻烦的,可是因为买艺术品这件事情我是比较认真地看待,我会花时间做功课,以及认真分配我的预算。

  B:所以艺术品对你来讲是一种投资?

  KC:都有。我觉得一方面拥有艺术史的一个关键部分很有趣,另外作品本身还是你力量的来源。我当初跟蔡国强认识是因为他做的爆破,对传统的叛逆或者是对传统的再次巧妙运用,这些事对我都有启发。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很像是接近去买一本书,跟从作者的文字中得到你要得到的力量是一样的事情。

  B:那工业设计品呢?

  KC:我也有买椅子,可是我没有买不能坐的椅子,即使是经典款。可是最近设计界的趋势是,家具已经慢慢迈向艺术品的状态了,很多家具设计师的作品已经变到限量生产,然后贵到像艺术品一样了。

  B:你对吃讲究吗?

  KC:吃啊?没有哎。我很高兴知道好吃的东西是什么,以及吃到好东西的时候会很自然地高兴,可是我不喜欢花时间吃东西。所以如果我是在工作的时候,我喜欢很快速地解决掉。很少人看到我吃汤面类的东西,因为我喜欢把东西拿在手上,我喜欢手碰到食物的感觉,甚至一边做事一边吃,就算把书啊什么的弄得很油腻都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人家找我吃很麻烦的东西我也会很开心,只是我自己不会追求这件事情。(比如说大闸蟹?)对,如果有人找我吃大闸蟹我会很开心,我一个人不会主动说今天我来吃一只大闸蟹吧。

  B:谈谈你所熟悉的那一部分台北?

  KC:我喜欢台北的西门町,是青少年的街头文化聚集的地方。对我来讲那个是电影人工作的区域,所有的电影公司几乎都开在西门町,那里有很多偏街头风的个性店铺逛。然后台北有一个区叫做东区,统领百货后面的巷子里,全都是时髦的店,因为有办公室在那边,所以东区对我来说是很熟的地方。

  我最常去书店,每一次不知道要跑去哪里我就会跑进书店里面去,由于书架的关系可以让人很容易躲在书架里面不会被人家发现,所以也没有什么被注意的担心。信义计划区的诚品很值得一去,那整栋楼可以吃、买、逛。这一区也有很多夜店逛。北投的温泉旅馆区也是我很喜欢去的地方,有些很老的带有庭院的、可用餐的老式温泉旅馆;万华夜市很好,是因为它带有旧时代的气氛;双连捷运站一带,很多咖啡店,也是我常出没的地方。

  “若问我房屋贷款该选哪一家银行 我会立刻痴呆”

  B:最令你感到恐惧的是什么?

  KC:嗯,痴呆吧。因为我从小就生长在一个老人很多的环境里面,所以见识过各种衰老的样子,然后我看过一些很英明的人后来突然就痴呆了,那真的非常可怕。我觉得直截了当地死掉是福报,千万不要痴呆了再死掉。

  B:那么你希望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KC:任何,只要快就好了。中文里面称一些灾难为横死,可是对我来讲都是福报,就是在你还来不及察觉的时候就死掉。

  B:所以你最怕失去什么东西?

  KC:头脑啊,痴呆就是失去头脑,我觉得这个很恐怖,你会变成不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然后你又解决不了,又结束不了这件事,那个是我觉得最可怕的。

  B:你与好朋友的相处模式是怎么样的?

  KC:我演艺圈的朋友特别少。我喜欢一些跟我工作完全不同的朋友往来,他们教会我很多事。如果他们喜欢我的话,能够解答我很多困惑的话,我们就会变成朋友。

  B:所以你也是有困惑的?

  KC:很多,我到现在都还是,你可以轻易地考倒我,我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B:可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KC:没有,我只是看起来很聪明而已,你只要问我房屋贷款该选哪一家银行,我立刻就痴呆了。

  B:但你还能找到很单纯的快乐吗?

  KC:可以啊。我最近在学校里演讲我就觉得很开心。我签5000本书签到手断掉,收入还抵不上平常出席一个活动的十分之一。这完全跟钱无关,就是单纯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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